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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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醫生，我妹妹究竟什麽時候能醒？”
“病人剛經歷過一次大手術，顱內的血塊也已經清理過了，至於具體什麽時間醒，還要看個人的求生意志。”
徐照溫在李醫生話落後眉頭皺得更緊，隔著ICU房間的透明窗看躺在滿是儀器房間的人，滿眼都是疼惜。
他是韓茜母家親生妹妹的養子，但大學畢業前的期間一直都是受著許尚謙兩夫婦照顧。
三年前兩位長輩飛機失事，妹妹許言蜜不得已退了學掌管群龍無首的許氏集團，他作為沒有血緣關系的侄子不好出面，但也一直都有默默扶持妹妹坐穩許氏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病床上依舊無知無覺的少女跟先前沒什麽兩樣，蒼白的臉跟一個月前被緊急送往醫院時平靜到如出一轍。
可任誰看到不久前在酒會裏還會跟自己撒嬌的親人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心裏對始作俑者的怨恨都不會壓得住。
李醫生給值班護士交代完病人的註意事項就搖著頭回了辦公室，徐照溫則是又站在原地看了病房裏的許言蜜良久，才接通了助理連續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
“徐總，周晨跟他那個小情人我們找到了！是直接送到警局還是……”
“先帶回徐家的老宅子，把秦少爺也叫上，就說把言言推下樓梯的人拒不認罪，剩下的他知道該怎麽辦。”
“是。”
電話掛斷，許照溫對推門出來的護士低聲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她”，之後終於沈著腳步離開。
卻極為巧合的錯過了病房內的人，手指轉瞬即逝的微顫。
……
等徐照溫處理好公司事務再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許言蜜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晚間那會兒轉進了普通病房。
推開這件專屬病房緊閉著的門鎖，裏面已經有了人。
“趙小姐？你怎麽來了？”
“今天沒什麽工作，就來看看言言。”
手裏還拿著溫毛巾的女人轉身，露出張溫婉的面容。
大抵是來得匆忙，她身上的職業套裝裙還沒來得及換下，即使未卸妝也蓋不住眼中的疲態。
“那些聞著味兒的娛樂記者也圍到了醫院瞎摻和，不知道是誰把言言的住院信息給洩露出去了，剛才門口的保鏢已經逮著了兩個。照溫哥，你還是徹底清查下醫院吧，言言還沒醒，經不起他們這麽折騰。”
趙婉婷揉了揉額角，想起自己來時被那些如同蒼蠅般的娛樂記者圍堵，面上浮現再明顯不過的厭煩。
她是許言蜜的大學同學兼舍友，也是許言蜜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摯友。
畢業後她隨著自己的大學專業成了央視金牌記者，醫學專業的許言蜜卻因家裏突遭變故退了學，連導師都忍不住惋惜。
兩人即使後來聚少離多，但聯系卻一直沒斷過。
一年前，趙婉婷僅結婚半年的丈夫婚內出軌，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轉移了大半夫妻共同財產。
當時許言蜜推掉了公司所有事務飛去了她所在的城市，帶著律師團隊跟前夫打官司，沒讓那個渣男占到一分便宜。
這樣的朋友，她掏心掏肺都值得。
趙婉婷性格隨和，也素來以采訪風格溫柔、采訪內容得體出名。
對那些樓下的娛樂記者能是這種顯而易見的厭煩態度，可見是真被惹怒了。
徐照溫聞言抿緊了唇。
許家雖說不是娛樂圈裏的企業，但因為主攻服裝的設計，有時會給娛樂圈裏的那些明星提供禮服。
這次是他疏忽了，竟沒想到許氏出資的醫院裏還能有人洩露病人的住院信息。
“我知道了，馬上就讓人去徹查。趙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讓助理先送你回去吧。”
趙婉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坐到了病房裏沙發上。
她跟臺裏請了長假，特地從上個采訪地趕回來就是為了照顧好友。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留下來陪言言，照溫哥，你都熬了好幾個通宵了，現在才是最應該休息的人。現在許氏又沒了掌權人，還要靠你把那些個有想法的按下去。”
趙婉婷是可以信得過得人，徐照溫沒再推辭。
而且她說得對，許言蜜一刻沒有醒過來，自己就要一刻幫妹妹守著許氏不能倒下來。
最後確實是趙婉婷留下陪了房，但徐照溫卻也沒離開醫院，去了隔壁病房休息以防意外發生。
夜深了。
趙婉婷看完助理發給自己的有關貧困山區的新聞稿沒忍住打了個哈欠，起身用棉簽沾溫水幫許言蜜潤嘴唇。
小護士剛剛已經來換了次液，僅能吊著維持生理機能的冰涼液體緩緩流進許言蜜蒼白纖細的手臂。
本就不大的手背上布滿了青紫的針孔，讓人看著心疼。
醫院用中央空調，因為正是盛夏的天氣，溫度調的有些低。
趙婉婷伸手碰了一下許言蜜的手腕，感到有些涼，轉身去找病房裏的空調遙控器，想把室內溫度調高些。
再擡頭之際，卻發現無知無覺躺在病床上的好友，某一瞬的手指，似乎動了……？
……
許言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外界的光線很刺眼。
鼻尖有淺淡消毒水的味道，周身似乎圍了人，顫抖的聲音盡力在保持平穩，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言言？”
她轉頭去看床前挨自己最近的那個熟悉面孔，無力張了張唇，叫了一聲:“哥哥……”
徐照溫驚喜交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讓等候多時的醫生為其檢查身體。
整個過程裏許言蜜都很安靜，茶色的杏眼視線有些渙散，似是沒有聚焦的看向病房某個點。
“許小姐的身體目前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因為兩次大手術身體虧虛的厲害，後續要給補上，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醫生說得話徐照溫一字不差的記下，妹妹身體後續的調理事項他早就安排妥當。
待所有的醫護人員離開，他才又重新坐回病床邊，輕撫了下妹妹消瘦的臉頰。
“頭疼不疼？”
“……不疼了……”
徐照溫苦笑:“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差點沒把哥哥嚇死？我當時趕到醫院的時候你渾身是血……”
如果不是醫生說還有呼吸，他當時估計真的會去殺了周晨那兩個人。
許言蜜動了動手指，握住他的手掌淺笑。
“還好我命大。”
“是命大，以後必有後福。言言，你跟周……算了，你剛醒，先別說那麽多話，好好休息，哥哥在這兒陪著你。”
許言蜜在床上躺了太長時間，前不久又經歷過手術，醫生交代過先不要喝水，只能用棉簽潤潤唇。
徐照溫就算再怎麽想了解當時的情況也要估計她的身體。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圍繞在身側，許言蜜意識朦朧之際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哥哥，程汀南在哪裏？”
正打算去主治醫生的徐照溫聞言腳步一頓，莫名回問了一句“程汀南是誰”，卻發現發問的人已然閉上了眼睛。
……
許言蜜醒過來的時候趙婉婷其實也在場。
一聲熟悉的“婉婷”差點讓她喜極而泣，大大松了一口氣後也把難得溫情的時間留給了兩兄妹。
自己則是匆匆回酒店換了身衣服，一字一句按照醫生的交代給好友煮了觀察期過後可以吃的流食。
“言言？”
等再回醫院的時候，睡過去的許言蜜已經醒了。
她呆楞楞的看著窗戶外水道上纏得密密麻麻的月季，蒼白的面龐似是在想事情，直到聽見門鎖的動靜才慢吞吞回過頭。
“婉婷你來了。”
“嗯，李醫生說你的觀察期過了，我給你燉了湯，這一個月你都只是輸液，多少喝一點？”
許言蜜點了點頭，被她扶著起身靠在病床床頭。
湯水很清淡，散著盈盈熱氣。
裏面大概是放了一些溫補的藥類，口味帶著些細微的苦澀，卻不明顯。
許言蜜喝了小半碗就搖了搖頭。
她的胃有些萎縮，就連這些流食都消化不了多少。
看著收拾碗筷的好友，她擡手撫了撫酸脹的胸口，輕聲問道:“婉婷，程汀南呢，為什麽我醒過來這麽久他一直沒來。”
“程汀南是誰？是你在這邊的朋友還是公司的人？”
趙婉婷放下手裏的碗筷滿臉疑惑。
“一直以來都是照溫哥在這邊照顧你，我是這幾天抽出空才來陪你的，秦艽前段時間也來過好幾次，但他家你也知道的，亂得不好抽身，這兩天就沒再來了。”
“至於其他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許言蜜慢吞吞眨了眨眼睛，似是沒想到好友會說不認識程汀南，以為她是在跟自己開一個無聊的玩笑，無奈勾了勾唇。
“婉婷，別鬧了，你怎麽可能不認識程汀南。我們成親的時候你送了禮物，還親手把我扶上了花轎。對了，我過段時間要程汀南一起回老家，蘇州城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可是獨一份，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
兀自說了許久沒有得到回應，許言蜜疑惑擡頭。
本想善意調侃幾句好友多少給點反應，卻對上了趙婉婷那雙惶恐擔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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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妹妹究竟什麽時候能醒？”
“病人剛經歷過一次大手術，顱內的血塊也已經清理過了，至於具體什麽時間醒，還要看個人的求生意志。”
徐照溫在李醫生話落後眉頭皺得更緊，隔著ICU房間的透明窗看躺在滿是儀器房間的人，滿眼都是疼惜。
他是韓茜母家親生妹妹的養子，但大學畢業前的期間一直都是受著許尚謙兩夫婦照顧。
三年前兩位長輩飛機失事，妹妹許言蜜不得已退了學掌管群龍無首的許氏集團，他作為沒有血緣關系的侄子不好出面，但也一直都有默默扶持妹妹坐穩許氏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病床上依舊無知無覺的少女跟先前沒什麽兩樣，蒼白的臉跟一個月前被緊急送往醫院時平靜到如出一轍。
可任誰看到不久前在酒會裏還會跟自己撒嬌的親人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心裏對始作俑者的怨恨都不會壓得住。
李醫生給值班護士交代完病人的註意事項就搖著頭回了辦公室，徐照溫則是又站在原地看了病房裏的許言蜜良久，才接通了助理連續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
“徐總，周晨跟他那個小情人我們找到了！是直接送到警局還是……”
“先帶回徐家的老宅子，把秦少爺也叫上，就說把言言推下樓梯的人拒不認罪，剩下的他知道該怎麽辦。”
“是。”
電話掛斷，許照溫對推門出來的護士低聲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她”，之後終於沈著腳步離開。
卻極為巧合的錯過了病房內的人，手指轉瞬即逝的微顫。
……
等徐照溫處理好公司事務再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許言蜜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晚間那會兒轉進了普通病房。
推開這件專屬病房緊閉著的門鎖，裏面已經有了人。
“趙小姐？你怎麽來了？”
“今天沒什麽工作，就來看看言言。”
手裏還拿著溫毛巾的女人轉身，露出張溫婉的面容。
大抵是來得匆忙，她身上的職業套裝裙還沒來得及換下，即使未卸妝也蓋不住眼中的疲態。
“那些聞著味兒的娛樂記者也圍到了醫院瞎摻和，不知道是誰把言言的住院信息給洩露出去了，剛才門口的保鏢已經逮著了兩個。照溫哥，你還是徹底清查下醫院吧，言言還沒醒，經不起他們這麽折騰。”
趙婉婷揉了揉額角，想起自己來時被那些如同蒼蠅般的娛樂記者圍堵，面上浮現再明顯不過的厭煩。
她是許言蜜的大學同學兼舍友，也是許言蜜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摯友。
畢業後她隨著自己的大學專業成了央視金牌記者，醫學專業的許言蜜卻因家裏突遭變故退了學，連導師都忍不住惋惜。
兩人即使後來聚少離多，但聯系卻一直沒斷過。
一年前，趙婉婷僅結婚半年的丈夫婚內出軌，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轉移了大半夫妻共同財產。
當時許言蜜推掉了公司所有事務飛去了她所在的城市，帶著律師團隊跟前夫打官司，沒讓那個渣男占到一分便宜。
這樣的朋友，她掏心掏肺都值得。
趙婉婷性格隨和，也素來以采訪風格溫柔、采訪內容得體出名。
對那些樓下的娛樂記者能是這種顯而易見的厭煩態度，可見是真被惹怒了。
徐照溫聞言抿緊了唇。
許家雖說不是娛樂圈裏的企業，但因為主攻服裝的設計，有時會給娛樂圈裏的那些明星提供禮服。
這次是他疏忽了，竟沒想到許氏出資的醫院裏還能有人洩露病人的住院信息。
“我知道了，馬上就讓人去徹查。趙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讓助理先送你回去吧。”
趙婉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坐到了病房裏沙發上。
她跟臺裏請了長假，特地從上個采訪地趕回來就是為了照顧好友。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留下來陪言言，照溫哥，你都熬了好幾個通宵了，現在才是最應該休息的人。現在許氏又沒了掌權人，還要靠你把那些個有想法的按下去。”
趙婉婷是可以信得過得人，徐照溫沒再推辭。
而且她說得對，許言蜜一刻沒有醒過來，自己就要一刻幫妹妹守著許氏不能倒下來。
最後確實是趙婉婷留下陪了房，但徐照溫卻也沒離開醫院，去了隔壁病房休息以防意外發生。
夜深了。
趙婉婷看完助理發給自己的有關貧困山區的新聞稿沒忍住打了個哈欠，起身用棉簽沾溫水幫許言蜜潤嘴唇。
小護士剛剛已經來換了次液，僅能吊著維持生理機能的冰涼液體緩緩流進許言蜜蒼白纖細的手臂。
本就不大的手背上布滿了青紫的針孔，讓人看著心疼。
醫院用中央空調，因為正是盛夏的天氣，溫度調的有些低。
趙婉婷伸手碰了一下許言蜜的手腕，感到有些涼，轉身去找病房裏的空調遙控器，想把室內溫度調高些。
再擡頭之際，卻發現無知無覺躺在病床上的好友，某一瞬的手指，似乎動了……？
……
許言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外界的光線很刺眼。
鼻尖有淺淡消毒水的味道，周身似乎圍了人，顫抖的聲音盡力在保持平穩，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言言？”
她轉頭去看床前挨自己最近的那個熟悉面孔，無力張了張唇，叫了一聲:“哥哥……”
徐照溫驚喜交集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讓等候多時的醫生為其檢查身體。
整個過程裏許言蜜都很安靜，茶色的杏眼視線有些渙散，似是沒有聚焦的看向病房某個點。
“許小姐的身體目前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因為兩次大手術身體虧虛的厲害，後續要給補上，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醫生說得話徐照溫一字不差的記下，妹妹身體後續的調理事項他早就安排妥當。
待所有的醫護人員離開，他才又重新坐回病床邊，輕撫了下妹妹消瘦的臉頰。
“頭疼不疼？”
“……不疼了……”
徐照溫苦笑:“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差點沒把哥哥嚇死？我當時趕到醫院的時候你渾身是血……”
如果不是醫生說還有呼吸，他當時估計真的會去殺了周晨那兩個人。
許言蜜動了動手指，握住他的手掌淺笑。
“還好我命大。”
“是命大，以後必有後福。言言，你跟周……算了，你剛醒，先別說那麽多話，好好休息，哥哥在這兒陪著你。”
許言蜜在床上躺了太長時間，前不久又經歷過手術，醫生交代過先不要喝水，只能用棉簽潤潤唇。
徐照溫就算再怎麽想了解當時的情況也要估計她的身體。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圍繞在身側，許言蜜意識朦朧之際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哥哥，程汀南在哪裏？”
正打算去主治醫生的徐照溫聞言腳步一頓，莫名回問了一句“程汀南是誰”，卻發現發問的人已然閉上了眼睛。
……
許言蜜醒過來的時候趙婉婷其實也在場。
一聲熟悉的“婉婷”差點讓她喜極而泣，大大松了一口氣後也把難得溫情的時間留給了兩兄妹。
自己則是匆匆回酒店換了身衣服，一字一句按照醫生的交代給好友煮了觀察期過後可以吃的流食。
“言言？”
等再回醫院的時候，睡過去的許言蜜已經醒了。
她呆楞楞的看著窗戶外水道上纏得密密麻麻的月季，蒼白的面龐似是在想事情，直到聽見門鎖的動靜才慢吞吞回過頭。
“婉婷你來了。”
“嗯，李醫生說你的觀察期過了，我給你燉了湯，這一個月你都只是輸液，多少喝一點？”
許言蜜點了點頭，被她扶著起身靠在病床床頭。
湯水很清淡，散著盈盈熱氣。
裏面大概是放了一些溫補的藥類，口味帶著些細微的苦澀，卻不明顯。
許言蜜喝了小半碗就搖了搖頭。
她的胃有些萎縮，就連這些流食都消化不了多少。
看著收拾碗筷的好友，她擡手撫了撫酸脹的胸口，輕聲問道:“婉婷，程汀南呢，為什麽我醒過來這麽久他一直沒來。”
“程汀南是誰？是你在這邊的朋友還是公司的人？”
趙婉婷放下手裏的碗筷滿臉疑惑。
“一直以來都是照溫哥在這邊照顧你，我是這幾天抽出空才來陪你的，秦艽前段時間也來過好幾次，但他家你也知道的，亂得不好抽身，這兩天就沒再來了。”
“至於其他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許言蜜慢吞吞眨了眨眼睛，似是沒想到好友會說不認識程汀南，以為她是在跟自己開一個無聊的玩笑，無奈勾了勾唇。
“婉婷，別鬧了，你怎麽可能不認識程汀南。我們成親的時候你送了禮物，還親手把我扶上了花轎。對了，我過段時間要程汀南一起回老家，蘇州城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可是獨一份，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
兀自說了許久沒有得到回應，許言蜜疑惑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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